3. 小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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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亮挂在漆黑的天空中，兰若寺旁边有一颗槐树，不知长了多少年，枝繁叶茂，根须庞大，远远看去张牙舞爪。

桃梓拿着一壶美酒慢慢悠悠地去找燕赤霞，这是当年桃梓跟着孙悟空大闹天宫之时顺的美酒，那时蟠桃会上的很多东西都被桃梓顺走了。”

“里面的朋友，在吗？”

桃梓走到燕赤霞的房门前轻轻扣了两下。

“什么人？”

里面的人立马就回话了，不像是已经睡下。

“我是今天寄宿在兰若寺中的书生，看朋友你不与寻常人一样，就想与你喝点酒，交个朋友。”

桃梓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书生的身份，读书人的身份很少会让人起疑心。

“不必。”

里面的人很快就回话，接着灯也灭了。

看来是不想与旁人打交道。

桃梓也猜到了这样的结果，当初他看聊斋志异的时候就深感燕赤霞这个冰山闷葫芦。

桃梓把酒壶上的盖子打开，摇了两下酒壶，这仙家美酒，没有人不会心动。

况且燕赤霞还是一个以除妖为己任的除妖师，一般行走江湖的人，都最爱酒。

“……进来。”

果然，几分钟之后，屋内的灯又燃起来，出来了燕赤霞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

桃梓朝孙悟空招招手，进屋了。

屋内，燕赤霞身披黑衣雪白的里衣微露，乌黑的头发解开随意披散在背后，有一些头发随着动落到胸前。

燕赤霞的皮肤很白眉眼如画气质冷冽，一点也不像是常年行走于江湖的除妖师。

“请坐。”

冷清的声音从燕赤霞口中流出，蜡烛的影子在墙上动了几下。

“请喝。”

桃梓从袖中拿出两只通体翠绿的小巧杯子，盛满酒放在燕赤霞和悟空身前。

谁也不说话，燕赤霞与孙悟空相对而坐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桃梓坐在燕赤霞无孙悟空的中间，只管倒酒。

一壶酒很快就喝完了，燕赤霞一丝醉意也无，反倒是往日里赶路的疲惫都消散了。

“在下燕赤霞。”

虽无醉意但是燕赤霞的脸颊已微微泛红，冰冷消逝，只留艳丽。

“桃梓。”

朝燕赤霞拱了拱手，桃梓答道，终于让燕赤霞自报本名了，看来那壶酒到是划算。

“孙昊。”

孙悟空想了一下报上了自己的假名，在凡间行事，还是小心为上，孙昊这名字和齐天大圣也挺配的，孙日天嘛。

“这是什么酒？”

燕赤霞摇了几下酒壶，没听到声响，略微失望，这绿衣少年带来的酒是他这辈子喝过的最好喝的酒。

“这酒没有名字。”

这酒是蟠桃会上的酒，桃梓也是真的不知道名字。

“……没有名字吗？”

似乎是触到了燕赤霞的心事，他略微失神，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房间内又安静下来，燕赤霞拿着杯子发呆，他想起当年山路上一个眉眼艳丽的少年。

孙悟空看着酒壶发呆，孙悟空想起当年他大闹天宫，好个意气风发，又想到桃梓眉骨上的那条细小的疤。

看来是两个人都醉了。

约莫是过了一刻。

“找我干什么？”

燕赤霞回神，问桃梓。

“这兰若寺里有妖。”

随手布下一道结界，桃梓小声说道。

“你是妖，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