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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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人还不少。

你只能看清在门廊灯光照耀下的那些人，他们后面熙熙攘攘，站立着更多人影。你立刻让身，回到客厅。走在最前方的不二给了你一个拥抱，白日里的热意还未散去，他身上带着不重的汗味，你忍不住推了推他。

“快去洗澡。”

“我可是走了很长时间才到的，由理，我总得喝杯水吧。”

不二笑意盈盈，一手将鞋脱下，换上从玄关的柜子里取出的拖鞋，一边还不忘跟你聊天调笑。他在校外大雨倾盆，把唯一的伞给你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

“你活该。”

情绪像是夏日里的橘子汽水，开心的气泡咕噜咕噜地不断从心底里冒出。上次的会面你为了避免泄露太多信息而草草结束，这次，你和二十多年未见的旧友终于能再次回到年轻时候那样，你说自己不高兴才是假的。

大厅热闹的很快，来的男人们按各自的学校抱团，除了不二外被挤在最后的青学众人也进了玄关，你们转移到了占据了一大片有利占地的龙马身边，毕竟他几乎横跨了半个沙发。

“哈！看看这是谁！”

桃城一个箭步用胳膊勒住了松散成一团的龙马，五指握拳，故凶狠地薅着龙马有几分微卷的头毛。

他们打了起来。

你淡定地把男孩们推到一边，不二和乾见怪不怪，青学里孩子气三人组这里有了俩，其中一个还是以前的孩子王，他们见面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沙发的其他两角也发生了像越前和桃城这样的‘惨烈’战争。部长脾气一贯很好的立海大被副部长一通训斥，平静下来的速度最快。反倒是部长都没来的青学和冰帝吵闹的最厉害，但其他的部员也都没有阻止的意思。

兴奋地情绪在互相传染，嘈杂的交谈声以次方级的指数升级。男人们年轻时彼此在学校天天见面，相处多了还觉得厌烦，但工后的距离拉远了他们，哪怕仅是两三小时的车程也让他们相见的次数直线下滑。他们本就是挚友，有的还是中学时默契如同一人的双打搭档，性格外向容易激动的人嗷一下的红了眼，直接就上手搂搂抱抱，尚且还能抑制住情绪的人也是抛去了在公司里那套烦死人的问候方式，和其他人凑在一起。

你享受着这欢乐的气氛。

你清了清嗓，加入到这愉快的见面里。

青学来的是不二、乾和大石，你和乾是有过搬小板凳分析数据的革命友谊，而大石则是在网球部里担任调和剂的副部长。虽然你在学校时一心做合格的背景板，连他们的具体的爱好都不知道，但就像曾经有过无数次的加训一样，他们一心挥舞着球拍，拼命地缩短自己和胜利的距离。

而你，你是沉默的记录者，你把他们所有的泪和血记在心里，提供自己能提供的所有。你和乾分析数据，和手冢国光从学生会拉来更多经费，读营养书，连在睡前都想着明天的天气是否适合用冰毛巾。你们两方不需要多少交谈，你相信这蔓延的默契比任何情谊都坚固特殊。

心里再波澜起伏，你面上却还是保持着习惯性的平淡表情。

你问道：“你们是约好一起来的吗？”

乾贞治回答道：“是同一班次，来这里的新干线都是整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