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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儿那个孽障先头做下混账事,虽有二哥和姐姐府上的情面在,总算有那贾雨村出头把事儿给了了。可到底不是甚么光彩的好事,老家、都中更是闹得亲戚故旧中人尽皆知。若只是个脸面上难看也罢,偏又多少人拿了此事说嘴,想要谋夺我们手里头的那点子积蓄……自他父亲去后,别房的叔伯子侄看我们娘三个哪里还是亲戚,倒更像是欠了他们债的血仇!恨不得噬骨吸髓地把老爷传下的家业俱都夺去了才甘心!底下那些个理事的更不必说!欺着蟠儿年纪小,我又是个妇道人家,竟一味欺上瞒下做了假账来糊弄!若非还有几个还算忠诚可靠的老人家督管,并挫办各项经济事体,怕是那皇商的差事也早就不知落到了谁家的锅里!先头二哥提起要我带了宝丫头来京参选,我心中自是一千一万个舍不得,蟠儿已是个扳不过来的,好在宝丫头素来体贴孝顺,又打小就有主意,她父亲不再的这些个年,若没她在劝解宽慰着,我怕是早撑不住了。可若是不送了她去,只看蟠儿这么个模样,往后可怎么是好?若果然能得个贵人妹婿,便来日我死了,他也好有个旁的人可以照应着,不致叫人欺侮太过!再则,若果然回绝了,以后这等一步登天的好事还不晓得多早晚才能再碰上一回,便是二哥那里怕不也要埋怨了我们母女不识抬举,连姐姐家这样的门第,都把元春送了进去,我又能再说什么旁的?偏我好容易下了狠心,一路携着他们兄妹两个千里迢迢奔赴京都而来,二哥却又先一步走了。应选之事竟是连句准话也不曾留下,只叫我们娘三个且先住下了,慢慢等了他的消息。我这颗心哟!原还在不舍那么快便要母女分离,如今却又七上八下的只怕此事竟是要泡了汤,宝丫头为着参选一事下了多少苦功夫,又是打点礼物请教了宫中出来的老人请问规矩,又是背下那许多个让人一看就头晕目眩的什么皇亲勋贵的姻亲族谱,便是一路上都不曾放松下,又是照顾我又要读书练字针线……她那个哥哥偏还不省事,一路走到哪里玩到哪里,挥霍了多少金银,又耽搁了多少时光!更可恨的却还是到得大名府境内时,原想且顺路去盘查下那里的几处生意,怎知竟比这都中消耗得更甚!老爷在时好几个日进斗金的店铺如今竟是入不敷出,待要拿了总管并伙计问话,才晓得年前递上了假的帐册子后,那起子没天良的家伙便把一应库存都贱卖了,又卷了现银财资等俱跑了个没影!便是立时送了帖子并报了二哥和姐姐府上的名号到官家,又苦等了那许多时候,虽则人都追拿了回来,可便是俱都打杀发配了,总还有大半银子失落无处可循……寒冬腊月里,我们娘三个病的病,哭的哭,骂的骂,这一个年过得好不凄凉悲愤,可又哪里寻得着人说理去?便天大的委屈也只好自家受着了……”
听得薛姨妈涕泪不止第一痛诉苦道怨,王夫人自也是悲愤异常,忙又去了一块洗净的旧绢帕递与她叫她换下湿透的那块,方叹道:“原在信中听你说起过如今你们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好过,却也再没想到竟会难至如此!好在往后都中一处住着,咱们兄妹间总也有个照应,再不能够叫你们被旁人如此欺了去!”
薛姨妈亦收了泪叹笑道:“可算还有你们可依靠,我如今这心里才算是踏实了些。再者后来也与他们兄妹两个仔细商量过了,那些个显见衰落的省份,索性便将生意都脱手处理了,好歹也能保住本金,不肯尽心的管事伙计亦都辞退了去,只留下那些维持着尚好、人手也算精心的产业便罢。蟠儿便是不如他父亲能为,可只要我们好好打点收拢下头的人心,再则有了兄姐这边的依仗,勉强守成总还不成问题。”
王夫人点头道:“很是!左右你们一家子统共不过三个主子,再怎么破费又能花销多少?且蟠儿如今仍在户部挂着职,往后只要他肯多加上心,把这些个家业维持好了,往后你还有什么可愁的?哪里似我们家,上上下下多少个主子,更别提还有那同宗旁支的虽说早已分了出去,又哪个不是时不常便要来府上打秋风的?年轻的小子们或还可骂一骂怎地不晓得自家上进,若是那些个倚老卖老的婶娘或是撒泼卖痴的媳妇们讨了上来,哪就真能撂下了脸子一些都不给?可给了这个那个又要来攀比,今年与了明年更再不能短缺,里里外外加算起来又岂是小数目了?祖宗留下的家业统共只那些个,一代代随着人口分出去越减越薄,偏产出更是一年不如一年,只田亩山林子那项今年涝明年旱再不就是蝗虫雪灾,偏张口要吃伸手要穿的一年多过一年,却又叫人怎生分配?世交旧故的年节礼万不能少,宴请待客回礼的排场若是改了也怕叫人笑话,各处主子的吃穿用度亦是再不能减,便是下人们的月例赏赐一旦薄了,又不知要生出多少怨言并谣传,说主子家慢待还是好听的,更有那一起子人恨不得府里府外地宣扬,竟是要说咱们家一年不如一年了,眼见着走下坡路呢!他们哪里晓得府中的难处?我如今这个当家太太说来好听,日日操心这些个叫人头晕脑胀的烦心事不说,到头来又能落下个什么好处?袭爵的本就是长房,如今大老爷一家子自安安稳稳住在那荣禧堂,只管每日吃喝耍乐逗子弄孙,却只叫我忙了个脚不沾地,想起来也是好大没意思的。从前好歹还有凤丫头帮衬,一则她也伶俐,有她在万事再不必我操心,二则她到底是长房的媳妇,由着她管顺了手,往后只把这一摊子恼人的事都交托给了她我可也省省心,清静清静。偏她前头先是被她婆婆摆了一道,挑破了那放印子的事,被老太太罚了禁足抄经悔过,后来又是闭门养胎,如今好容易出了月子,我才还念佛总算能过来帮着我分担些了,偏她婆婆新生下的那个儿子孱弱得不得了,老太太命她盯着!不想她也是个傻的,竟果然一心一意地在她婆婆那伺候……”
薛姨妈果然也是满面诧异:“我原还纳闷儿,昨儿个家宴,凤丫头一阵风儿也是的来去匆匆,饭也未曾好吃,话也没说几句,便有丫鬟来说甚么太医过来给哥儿看诊了,她就忙着辞了出去。我原记着听了信儿,她是在七月初七生下了个姐儿,如今怎又来了个哥儿,别不是叫房里哪个狐媚子抢在了前头生下了庶长子,原来竟是她兄弟……只那凤丫头最是个爆竹似的急脾气,谁若是坑了她便不立时打杀回去,总也得想法子加倍清算的。如今才嫁入了这府里几年?竟收敛得这般模样了?才在婆婆手里吃了亏,竟果真能够咽下那一口气,还到她跟前服侍去?不就是个小门户的续弦吗?果真那般厉害,竟连凤丫头那样的也给降住了?!”
说起这事,王夫人也是头疼,皱眉道:“她是个什么阿物?凤丫头何尝将她放在了眼里?不过是领了老太太的命不敢不尽心罢了!前几日才来和我偷偷抱怨过,说那邢氏这一胎本就怀相不好,偏又是在鬼节那日阴时生下来的,哥儿才落草又瘦又小不说,气息也是弱弱的,哭声便如同那猫叫。来瞧的几个大夫俱都叹,八字轻本就不易养活,偏生下来就不足,到底能拉扯到多大谁也说不准,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可怜那么个小娃儿,奶还没喝上几口,先就灌下了不少苦药汤子,又把肠胃闹腾坏了,再吃不下奶水,总恨不得吃下一口倒吐出了两口。老太太得知后气得不轻,只骂他老子娘胡闹,由着那些个蒙医胡乱下药,另寻了古方配药给那哥儿吃下了才好些。凤丫头生的闺女,可是健壮活泼的很,把老太太爱得不行,直夸她会养孩子,便索性叫她出了月子便去她婆婆那里搭手,待她婆婆和兄弟将养过来,才叫她再做旁的事呢。”
薛姨妈瞠目道:“可也难为她了,竟接下这么个烫手山芋,这若果然养好了还罢,若是万一有个什么好歹闪失,凤丫头可不是也要担了干系?”
王夫人饮了口茶,方垂目道:“好在她兄弟这些日子显见是好多了,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凤丫头的功劳一件。只要老太太念着她的好,也算不白辛苦一场。”
薛姨妈长吁短叹道:“原还羡慕姐姐自来比我命好舒心,如今看来,还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老太太这一个泰山压顶,可就够你受的。都已是做了祖母的人了,还是得处处看了婆婆的眼色行事,可也不易。”
这等想头王夫人从前或是没少起过念,可如今却是别有一番心思了。她如今受了老太太的惠,得以与长子长女团聚,心里头感激自不必说,敬畏却是更甚。
莫说口里,便是心里头也不敢轻易指摘了。原她这些日子可也算舒心畅意,跟着薛姨妈诉一诉那些个陈年旧事的苦闷,一则确是因被其感染而发,二则却更是为着拉近姐妹两个的距离、消除多年不见的隔阂,不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怕是再难亲近起来,少不得还更引起妹妹的嫉妒。反倒不若也诉诉苦,姐妹俩相互体谅宽慰着,也才更亲近些。
因听得薛姨妈的话,王夫人只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头,反又说起薛家事“妹妹既能体量得我,可也该更知足惜福才是。如今你家老爷虽去了,可家中万事只你自家做主,娘们三个又是一条心,便没再没过不去的坎。只咱们既是再亲近不过的血亲,有两件事,我却是有些肺腑之话想要说来劝你一劝,便不合你意,你可也别恼了我才是。”
薛姨妈忙坐正了身子道:“姐姐自小就比我有主意,对我关照甚多,我今正是没头苍蝇一般,恨不得多得些个劝谏之言才好,姐姐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自只有感激的!”
王夫人皱眉道:“第一,便是蟠儿那里,我与你一样都是做娘的,如何不疼爱自家孩儿?我知你怜他自幼失父,少不得多骄纵了些。可如今竟能惹下人命官司来,可当真是须得好生约束约束了。不然,便是前头那件事抹平了,往后在这都中住着,他总少不得要出去厮混,万一再惹出了什么事体来,说不得得罪的就是哪官宦子弟、勋贵公子了,到时便是咱们有心想要保他,怕也不能够了!”
薛姨妈听得直念佛,含泪道:“姐姐这话可不也正是我心中最惦念的事!只他到底是个男儿,又且岁数大了,我一个内宅妇人便是想管也已力不从心。原还想着入都后能有他舅舅管辖,谁想二哥却又升出去了。如今既是投到了姐姐这里,好歹叫姐夫费心些,帮着我好生敲打敲打他,可叫他再万勿惹祸了!”
王夫人正等了她这话,因道:“你是不知,你们来得可巧!如今我们府上正预备要好生整顿一番呢!原还只想要清算下恶仆贪奴,谁承想年节祭祖时,那东府现任族长珍大爷,竟当着阖族子弟的面儿,将族长之位移交给了我们府上的大老爷!以后祖宗诸事并一众子弟,可是都要他来管束了。又有老太太特为此事交待嘱咐他,务必尽心些管教督促族中子弟成才,更请了位极有见识能耐、连我家老爷都赞不绝口恭敬有加的庄先生了他的幕僚!先头是叫南下回老家添置祭田并给老太太修建南山花庄的事给耽搁了,如今眼见庄上一处处俱都竣工事了,更还特在庄上盖了处碧桐书院,以来日族中子弟随了老太太同去都外读书习学之所,只怕不多时便要拿些个不成器的子孙开刀立威呢!”
王夫人顿了顿,又望向薛姨妈,道“大老爷可不是个好脾气的,若是犯到了他的手里,可不是训斥一二句便罢,当真是要直接上了板子伺候的!连宝晓得了厉害,如今都不敢再偷懒耍滑,一开春族学重开,便一日不敢耽搁地进去读书呢。”
薛姨妈忙道:“这么着最好!蟠儿父亲在时可也没少打罚他,便是我有时也是恨得牙痒,只到底下不去手。大老爷虽非蟠儿嫡亲的姨丈,却是这一族之长,又是他的长辈,若果真肯出手管教他,竟是他的福气了!若果真犯了大错,便是真得了板子也是活该!说不得还能够叫他自此长进了呢!”
王夫人亦轻轻点头。原她就有规劝妹妹好生严管外甥的意思,那时不过想着莫叫这蟠儿带累了自己家人,带坏了宝兰哥,再则到底妹妹只他一个独子,他若成器些,妹妹的日子也好过些。
如今见得了宝钗,她却是忽地又升起了一个念头:宝丫头的模样性情竟是无一处不好,更且妹妹又这般疼爱她,来日出嫁薛家百万家财便不能陪了一半与她,却也决计不少,若是能撮合了她和宝,岂不是再好不过的姻缘。昨夜瞧着连老太太亦是极喜爱宝丫头的。只她那个哥哥实是个惹祸精。若果能将蟠儿管教过来,可不就成了个四角俱全的好事了!
因笑道:“既然你也有这份心,我便回去求了老爷,请他多留些心,再耐烦大老爷并庄先生也照应着些,若果然蟠儿能够长进一些,你往后可还有什么好忧愁的?”
喜得薛姨妈不住道谢,满口子道“果然还是姐姐最想着我!”
王夫人又道:“还有另一件事,却是事关宝丫头了。妹妹如今可是铁了心要送了她入宫?”
薛姨妈怔道:“此事既是二哥已开了口……”说着却又顿了顿,到底心里还是舍不得的,且若果然蟠儿能够立起来,又何必再叫女儿去那深宫险地!因忙问“姐姐可是觉得不妥?”
王夫人叹道:“说起送女儿入宫,还有谁能比我更体会得其中苦楚?母女两个从此不得相见,是其一;她在那深宫里头好不好的,连个信儿也轻易得不着,只能胡乱错测担忧着,是其二;若果真能够得了贵人青眼,成了人上人也罢,万一不小心着了谁的道、碍了谁的眼,致使她病了殁了……娘的除了痛哭哀嚎外,便是连最后一面都不定能够见着!便能够平平安安地熬到了出宫,那时年岁已大,好好的千金小姐竟是再寻不得甚么好人家,难道做娘的真忍心叫她嫁给那等鳏寡孤独的半老头子不成!更莫提那些个宫中阉宦哪个不是爱财如命?问个平安要银子,捎个口信要银子,便是无事还要不时上门讨要些酒水茶钱年节孝敬……自元儿进宫后,府里每年丢进宫中的银钱已是不知有多少,却是连个响儿也不得听见!可为着自家骨肉不受委屈莫受磋磨,又哪敢轻易疏忽得罪?少不得省吃俭用地依旧拿了大把私房钱添了那些个贪索无度的无底洞!”
说着,王夫人已是忍不住拿了帕子掩面呜咽。她的女儿虽如今好容易归家,偏已不再是娇生惯养的侯府嫡女,身份地位一落千丈不说,连模样和名姓都不得再用父母给的,耽搁了这些年更是蹉跎了年岁,偏那个犟丫头就是不肯相看人家嫁人。她为着此事忙活张罗了多久,偏老太太也支持她胡闹!难道竟果然个一辈子不嫁人的老姑娘不成?待得来日年华老去,老太太仙去、父母离世、兄弟俱都成了家,可又有谁能够陪伴她终身,顾全她一世?!偏她就是不懂做娘的一片苦心,不肯听进劝说……
罢!都说儿女是债,果然不假!珠儿元儿,还有宝,那个不叫她操碎了心?偏她哪个也放不下、怨不了,只当是上辈子欠了他们的!
薛姨妈一璧劝着王夫人快莫伤怀,一璧自家忍不住也流下泪来:“若非姐姐肯这般清楚明白地相告,怕我还满脑子都是二哥说得来日富贵已极的光景,总想着便是先要叫宝丫头吃些苦受点委屈,只要熬过去也便好了,哪想到,这里头竟还有这许多艰难!”
王夫人终是忍不住冷笑道:“二哥说得倒轻松,可自元儿入宫后,他哪还伸过半根指头管过一管?宫中但凡有何事,亦都只管往荣国府找来,他可倒是甩脱的干净!”
薛姨妈亦气愤道:“可不是!十万火急第把我们叫了来京,却又就这么不上不下的晾着,丢开手不问。好歹还有姐姐也在都中,不然,我竟是不知该投奔何处了!只姐姐家的元丫头既是已做了应亲王府的娘娘,只待来日生下个一儿半女,可不也就熬出了头?”
王夫人只是摇头,“你不晓得都中如今的景况,天家闹得厉害……我晓得你们原是奔着东宫去的,可太子已是被废过了一回……虽则四皇子原就是因着力荐太子复立而被圣上封的应亲王,可来日如何谁又能够说的准?历来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如今老太太已是下了死令,不许族中子弟与那些个皇亲国戚皇子外戚什么的往来,怕的就是卷入了天家的是是非非里。至于元儿……既是她已进了应亲王府,我们便再怎么谨慎小心,外人眼里头瞧着已是明晃晃应亲王一系的人马。也只好求着王爷能够太太平平……偏眼下自她进了王府,我们竟是连个送银子传话递信的人都寻不得了,王爷更是对咱们家井水河水两不犯的姿态……”
眼见着王夫人直揉额头叹息不已,薛姨妈攥紧了帕子皱眉:“连姐姐家都这般一筹莫展,我们娘三个怕是更摸不到门径。如今想来,送宝丫头参选,竟果是冲动了!”
王夫人叹道:“要我说,果然想找人往后多照应蟠儿,何必非得入宫?只为宝丫头选个好人家嫁了,一则你们母女可时常见面;二则又能有她时常为你分劳解忧;三则以宝丫头的为人还怕她夫家不爱重,不照应了她兄弟?莫说旁人,便是我也只想聘了她给我的宝呢!”
薛姨妈眼前恍若闪过惊雷,心动不已,“姐姐这话可是玩笑,还是认真呢?”
王夫人忙道:“再真不过的!再者昨儿个夜里,我瞧着老太太亦是极爱宝丫头的,虽则如今他们年纪都还小,可也正好以亲戚的名义多往来走动,彼此熟悉了脾性,处出了感情,来日再正式结了连理做了夫妻,岂不是比外头寻的不是是好是坏的强上百倍?”
薛姨妈心中已然意动,却是又触动了一件心中旧事,问道:“早些年便听得姐姐来信上说,宝落草时口中竟是衔了块的,只不知具体模样、究竟如何。倒是宝丫头因着生下来就带了股子热毒,每每到了节气变换或是天气骤冷骤热时,总有些咳喘,请了多少名医试了多少药方也不见好,偏只一个癞头和尚献上的海上方见了奇效。那和尚更还给了两句吉利话,叫錾在了金锁上,又说往后宝丫头须得找个有的来配。原这话我不曾与姐姐吐露,一则是早些年怕姐姐因着宝而多心,二则也是怕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万一再寻不着个有的,可不就要耽搁了她?至于后头有了送她参选的念头,就更不能够再提此事……”
王夫人听得这里已是等不得,打断了她问:“宝如今正在学里,宝丫头偏又叫你留在梨香院里看着下人们整理院子,不然那金锁、灵一并取来了看上一看倒好。眼下倒也不必大费周章寻了他们两个讨要,你只告诉我,那癞头和尚给的话儿可是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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